發源自斯堪地那維亞語言區的北歐神話,相較於其他神話體系成型時間較晚,多數的神話都有著闡述上帝創造世界之生命奇妙與歌頌永恆神祇的共同點,然而北歐神話卻告訴了世人,一切的創造都源自於毀滅,包括上帝都不是永恆的,世界萬物、神靈與所有生命在每一次的毀滅中會再一次重生,唯有循環是永恆的。
北歐神話中,宇宙間的第一個生命是巨人始祖尤彌爾 (Yimir),尤彌爾與祂自己身上生長出的女巨人貝斯特拉 (Bestla) 生下了神族奧丁、威利、菲,但巨人與神族間衝突不斷,眾神殺死了尤彌爾,將尤彌爾的身體化為大地與天空,用梣木與榆樹造了男人與女人,奧丁賦予人類生命與靈魂 ; 威利賦予人類理性與動作 ; 菲賦予人類情感、儀表和語言。
北歐神話如此解釋世界與人類生命的起源,巨人與祂生下的諸神之間的衝突似乎也能理解成人類與自然之間的矛盾,這樣的隱喻也使北歐神話更多了一層真實的感受。
那麼,誕生了始祖巨人尤彌爾的宇宙又是如何形成的? 這樣的問題深深吸引著本就迷戀北歐神話的蔡博丞。2014年成立 B.DANCE 丞舞製作團隊的蔡博丞身兼舞團的藝術總監與舞蹈編創,在5年間創作了不少以北歐神話為雛形的舞作。
「宇宙爆炸的那個瞬間有聲音嗎?」舞團成立5週年之際,蔡博丞探討了關於宇宙起源的命題,最新舞作「INNERMOST」其實早在2017年就已經獲得瑞士伯恩舞蹈金獎的肯定,原本20分鐘的舞碼經過3年的醞釀,成為了一齣長達70分鐘不間斷的全新作品。
「INNERMOST」中文翻譯作內在,是人心中最深處最原始的狀態,人類從誕生到經歷過生命中的一切成就了每一個個體的獨立性,這樣的概念其實和我們認知中宇宙的誕生很類似,或許我們每一個人都是一個平行的宇宙。
2019年全新的「INNERMOST」繼續與台灣資深音樂製作人李銘杰和資深燈光設計師張廷仲合作,分別以聲音與燈光闡述他們心中認為的宇宙初始的狀態,對於宇宙爆炸聲的命題,李銘杰的答案是:「我覺得是有的。只是我們聽不到而已,即使音頻聽不到,但我相信一定能感受得到,就像起風一般的預兆所有文明的發展,都是從那一傾刻開始的。」
宇宙在爆炸的那瞬間是光先出現還是聲音呢?「我認為在宇宙誕生瞬間,是感受先牽引著我們前進,那應是一股無法描述,無法定義的力量,因為對我來說它是非常哲學的思考,有了描述,有了定義,便有了存在。 因此,我定義本次的作品創作,是從穿越了原始神話的那一刻開始,如在日常中看到朝日、看到夕陽、看到厚重的雲層,穿越一束陽光,看到老舊的建築,搖曳一束燭光,此時,各種聲音傳來,如雞啼、如鴉叫、如雨聲、如風聲,各種情緒,染出不同氛圍。」張廷仲如此想像宇宙的誕生,截然不同的答案都在同一部舞碼裡。
在這個有無限多種答案的大哉問裡,不同的答案與探索都在「INNERMOST」舞者的肢體律動之間,引爆觀眾內心的宇宙,千萬別錯過 B.DANCE 探索生命與宇宙起源的精彩演出。■
《INNERMOST》
B.DANCE 年度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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