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讀,對於現代人而言是很難靜心體會其迷人的一種訊息媒介。然而毫無疑問地,世界上大多數人都喜歡旅行,喜愛旅行的未知彷彿引人墜入奇幻的想像世界,享受在異域裡感官放大數十倍的新奇感,這種脫離現實世界的不真實感其實就和閱讀十分相似,在文學架構出來的世界裡,好似真實又虛幻的場景透過一字一句在腦中一一浮現。這絕對不是編輯的自說自話,對於一生醉心於文學的 Gabrielle Chanel 嘉柏麗・香奈兒而言,閱讀就是另一把開啟世界的鑰匙,代替雙腳讓思想自由穿梭在不同的時空裡。
今天我們所認識的香奈兒女士大都是出自文學作品裡的描述,然而香奈兒女士的一生卻不曾親自寫過自傳,但有很多作家願意為她動筆,除了因為香奈兒女士的身邊圍繞著各個領域創作家,其中也不乏作家與詩人之外,在事業登峰造極之時,香奈兒女士就曾多次邀請許多作家與她會面,透露自己的人生故事。深諳並且尊重文學豐沛的感性與想像力,香奈兒女士所吐露的故事總是真假參半,在真正講究文學的世界裡,事實未必是著作一部好作品的依據,重要的是作家如何運用他的才華講述一段觸動人心的故事,這或許也就間接地造就了香奈兒女士之所以傳奇的一生。
文學對於香奈兒女士不同的人生階段有不同得意義。寫下著作《L’ALLURE DE CHANEL》(中文翻譯:《我沒時間討厭你:香奈兒的孤傲與顛世》)的法國作家 Paul Morand 保羅・莫朗是其中一位香奈兒女士傾吐人生故事的對象。她曾向 Paul Morand 說道,在她的童年成長過程、她的生活與晚年的時光,大多數時候都是獨處的。因此,文學對她而言,除了是一種娛樂消遣,同時也是重要的心靈陪伴,一個從小就源自內心的渴求,讓她得以逃離年幼時母親辭世、父親遺棄她此生永不再見所帶來的痛苦。
在青少年時期,書籍的陪伴更成為她重整思緒的精神補償與逃離現實的工具,透過閱讀,香奈兒女士建立了她與別人、與世界的關係,更形塑了她思維與心靈清晰的人格特質。香奈兒女士摯愛的 Boy Capel 卡培男孩也引領她進入如 Voltaire 伏爾泰、 Nietzsche 尼采的哲學思辨世界,也透過印度聖典《The Bhagavad Gita》(薄伽梵歌)挑起對真理探詢的渴望。
隨著對文學的熱愛愈發濃烈,香奈兒女士身邊也吸引愈多頻率相同的文人,包括 Paul Morand 保羅・莫朗、法國諾貝爾文學獎提名作家 Colette 柯蕾特、身兼文學創作與藝術創作的 Jean Cocteau 尚・考克多、法國小說家 Raymond Radiguet 拉迪蓋、法國記者兼小說家 Joseph Kessel 約瑟夫・凱塞爾、法國作家與社名流 Marthe Bibesco 比貝斯科、法國小說家 Michel Déon 米歇爾・德翁⋯⋯等人,香奈兒女士與他們一同沈浸在文學的世界。將詩作視為崇高藝術的香奈兒女士也結識了法國詩人 Max Jacob 馬克斯・雅各布、Iliazd 伊里亞茲特、Paul Eluard 艾呂雅,並且也資助她所欣賞的詩人 Pierre Reverdy 勒韋迪,終生支持他,出版他的作品,並將其手稿珍藏於她的圖書館內。
多年來,詩集作品、小說、戲劇、散文與藝術書籍佈滿她康朋街寓所客廳與辦公室的牆面,猶如保護她的屏障,這些文學作品將此處與外面世界的紛擾隔絕,得以保有其隱私,也賦予其架構、節奏與色彩,以及其意義。在文學的世界裡,香奈兒女士盡情遨遊穿梭在歐洲、亞洲、波斯與埃及之間,香奈兒女士將這些「經歷」透過布料書寫成服裝。
「如果今天打開我們的歷史文獻,你會發現 一位新古典風格的作家:Gabrielle Chanel 嘉柏麗・香奈兒女士。香奈兒並不是用紙筆書寫(閒暇時光的消遣除外),而是用布料、剪裁與色彩書寫,而且這也從未阻攔她那如同作家般的姿態:如 Jean Racine 拉辛般的優雅, 如 Blaise Pascal 巴斯卡那樣的Jansenist陽森主義者(香奈兒女士她也常常引用巴斯卡的話語),如 Francois de La Rochefoucauld 拉羅什福科般充滿哲理(香奈兒女士她也常常提出自己的格言),如 Madame de Sévigné 賽維涅夫人般體貼敏感⋯⋯」 法國作家 Roland Barthes 羅蘭・巴特如此讚頌香奈兒女士的文學涵養。
文學為香奈兒女士開啟了世界,也成就了 CHANEL 香奈兒品牌至今的傳奇。■